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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者产生阻抗怎么办?

发表于 2020-01-23 21:13
  心理导读:如果艾瑞克森在某个人身上实施手臂悬浮,所提供的暗示是让她的手臂变得越来越轻,但是来访者所报告的是自己的手臂变得越来越重,那么艾瑞克森就会说这样的话:“很好,没问题,你的手臂可以变得更沉重。”通过接受来访者的反应是一个有效的反应,就可以以这个反应为基础,重新将看似阻抗的行为界定为一种合作的行为。    ---www.tspsy.com
 
来访者不配合怎么办?

来访者产生阻抗怎么办?
 
  如何处理被认为是“阻抗”的沟通当然要基于你是如何概念化它的。你如何界定阻抗以及你下意识地会将其产生的责任归结于谁,这都会决定你到底倾向于将阻抗视为来访者的一个特性,还是治疗师的特性,或者是两者之间互动的结果。
 
  接受阻抗,将其作为来自来访者的一种有效的沟通则为将这段关系提升到一个合作的新高度做好了准备,其做法被米尔顿·艾瑞克森称为对阻抗的利用(Erickson& Rossi,1979 Erickson, Rossi,& Rossi,1976)。艾瑞克森对于阻抗的独特视角发人深思。更出色的是,它会通过分散人们的阻抗,将其重新指向催眠和治疗而起效。关于接受和利用的利用取向的基本做法如下。在实践中,它所采用的形式是能够饶有技巧地接受来访者的反应,将其作为一种有效的反应,与此同时发展出某种方法来利用这个反应,从而为进一步的暗示服务。例如,如果艾瑞克森在某个人身上实施手臂悬浮,所提供的暗示是让她的手臂变得越来越轻,但是来访者所报告的是自己的手臂变得越来越重,那么艾瑞克森就会说这样的话:“很好,没问题,你的手臂可以变得更沉重。”通过接受来访者的反应是一个有效的反应,就可以以这个反应为基础,重新将看似阻抗的行为界定为一种合作的行为。如果目标在于获得某种手臂悬浮的现象,即创造出个体手臂上的一种感觉改变,那么“沉重的手臂”也是在同一个反应领域内可以接受的替代反应。这种行为只不过并没有服从治疗师任意做出的悬浮手臂的要求。如果治疗师能够重新将来访者的行为或知觉界定为合作的行为或知觉,那么又哪来什么阻抗呢?找到一种方法让不服从的行为成为个体的一笔财富也同样能够以积极的方式改变他们和它联系在一起的感受(Gilligan,1987)。
 
  另一种处理阻抗的技术更具有预防的性质:采用过程暗示,即不具有特定内容的暗示。通过不要求出现任何特定的一种反应,并且能包含所有可能的反应,来访者无论做什么就都可以被界定为合作的反应。例如:
 
  你可以注意到你的一只手上的温度,而当你继续以你自己舒服的速度吸气和呼气的时候,你或许可以注意到你的手变得更热了,或者更凉了,或者你可能会注意到温度如何保持不变……
 
  一个人的手要不会变热,要不会变凉,要不温度不变。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吗?因此来访者产生的任何反应都可以被视为一种合作的反应而接受和利用。
 
  艾瑞克森相信,来访者需要能够抵抗指令从而维持一种自主性的感觉,而不是采取一种完全服从权威的立场。因此,他常常使用的一种策略就是同时给来访者提供多重指令,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抗拒一种而接受其他的指令。例如,我可能会要求来访者“请坐下,闭上你的眼睛,将你的双脚平放,做一次深呼吸,关注我的声音,并且回忆起你童年的一段经历,你可以来谈一谈那段经历”。通过同时提供如此多的指令,很可能的结果是我会获得大部分的或所有我期望获得的反应。即便来访者会抗拒其中一种,我也会获得其他的反应,并且可以继续在之后以一种不同的形式来重新暗示被抗拒的那种反应,如果我真的想要获得那种反应的话。
 
  也请注意,在之前暗示的语句中“你可以来谈一谈那段经历”。这里所隐含的意思是,来访者可以拒绝谈论某些经历,这就让他们在拒绝告诉我某些东西的同时也能跟从我的指导原则。
 
  另一种处理阻抗的技术是被杰·黑利(1973)称为鼓励阻抗的策略,当你鼓励阻抗产生时一般的做法是有意使用负性暗示,让来访者去抗拒阻抗,因此他们就必须合作。这是一种逆反心理现象。例如,如果我想让来访者坐下,但我预期给出一个直接让他那么做的指令可能会遇到阻抗,那么我就可以暗示说:“你并不一定要(停顿)坐下。我并不期待你可以在这里让你自己感觉到舒服(嵌入的指令)。要好得多的一种方式是让你就那么站着。通过鼓励他抗拒坐下并保持站着的姿势,此刻他对我的阻抗就能让他坐下。无论是哪种行为,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他的行为都可以被界定为一种合作行为:坐着是我想让他做出的行为;站着是我要求他做出的行为。
 
  以接受和不去对峙的方式来对来访者的阻抗做出反应,需要的是高度的灵活性以及对来访者尊严的尊重。灵活性指的是有能力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来传递你的观点,而不必通过对来访者耳提面命的方式来获得反应。灵活性意味着愿意花费更多的精力将自己调整到来访者所在的水平,参与他们的现实处境而非期待或要求他们来符合你的现实状况。它也意味着不要拥有一系列非常僵化的期待和规程,以致你的取向无法让人们产生独特的、个性化的反应。你可以在不同的催眠流派中看到他们在这一点上存在极大的分歧,鉴于有些取向特别强调程序不应有变化的重要性,要将其作为一种评估来访者差异的手段。我们重要的是不要在很少或完全不顾及来访者的期待、信念、价值和独特的才能的情况下做一些你认为他们应该能接受的事情来建立来访者的阻抗。如果你尝试的某个策略失败了,或者提供的某个暗示得到的反应不佳,那也不必使劲地再重复做同样的事情。而是应该缓和地改变你的取向,而且,如果你愿意评论一下他们有能力自己做出有效的选择这件事的话,那么你甚至可以褒奖一下来访者的阻抗。然后再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完全按照别人的命令来做,因此命令个体做出服从的反应,就像是在直接的权威性暗示中所做的那样(“你将会做这个”),通常都会鼓励阻抗的发生。一种有益的指导原则是:你预期从来访者那里获得的阻抗越多,或者实际从来访者身上产生的阻抗越多,你就越需要在你的取向中采用许可式的方式,甚至是间接的方法。杰弗里·蔡克(Zeig,1980:Zeig& Rennick,1991)指出,如果来访者是服从的而且有高度的反应性,那么使用间接的技术就不那么真的有必要了。如果你面对的个体对催眠或治疗持有谨慎的态度或者对此感到不舒服的话,或者只是出于某种理由不那么合作的话,那么许可式的方式和间接的方法就成为获得更高反应性的不二途径了。
 
  (编辑:tspsy-张寅 | 来源:心灵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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