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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分析:心理治疗师的羞耻感

发表于 2018-10-15 14:24
  心理导读:医生们向精神科医生讲述的很多冲突、行为和事件中,羞耻感都是一种相伴而生的情绪体验。这些事例各种各样,有的是医生谈起少年时期对妹妹进行性骚扰;也有医学学生交代自己在病理学考试中作弊并为自己的行为深感痛悔;一位男性妇科医生描述说在为某些患者做骨盆检查的时候产生了性兴奋等等。   ---www.tspsy.com
 
心理治疗师的羞耻感

心理治疗师的羞耻感
 
  在过去21年的精神病学工作中,我成了医生的医生。然而,我对医生及其情绪困扰和精神困惑的兴趣,却开始得更早,而且是由悲剧事件所引发的。那是在1962年,我在医学院的室友自杀了。当时我并没有真正把他的死放在心上——我一直在解剖学实验室、生物化学实验和大学生联谊会活动之中忙忙碌碌。直到我在精神科住院实习期间(1969-1972)开始照看接受住院治疗的医生们(以及他们的配偶和孩子),我才开始审视照料这些患者对我个人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我记得那是种五味杂陈的情绪状态但是主要是焦虑和自我意识的感受。由于接受训练期间产生的这种心神不定的感觉,我知道,在为与医学领域毫不相干的患者提供治疗时,我会对自己的专业素养更加自信。
 
  当我在1972年完成住院实习以后,我走上了两条同样诱人的职业路径——学院精神科工作和私人开业治疗师,它们在很多方面互为补充。为医学学生和住院实习生讲授精神医学课程和进行家庭诊疗,使我能够与时俱进地接触医学院和研究生培训中介于专业发展和个人成长之间的很多问题。身为本科精神医学教育负责人,我不仅能够了解学生们对教学问题的想法,还可以了解他们对医学院和医院里的学习风的关注。身为未来医生的教师兼管理者,我怎么可能不关心那些关于乏味的教学、虐待医学学生、性骚扰以及我们医学中心如此之多的医生萎靡不振的情况的报告呢?
 
  在我的私人医务所中,我既是个人治疗师又是专攻婚姻和离婚治疗的专家,有机会治疗大量遭受精神疾病折磨的医学学生、医生以及他们的家人。这成了一种特殊条件—因为当今的医生们所面临的那些生理上的和社会心理上的很多弱点,我也身在其中。能够帮助医学领域的人们重新感觉良好并再次发挥最大作用,这令我感到欣慰。但是这种工作也会深深地触到我的痛处,并激起大量烦扰和不安的情绪反应。
 
  在这种背景下,继之而来的是我作为医生们的精神科医生的工作所特有的那些感受反思和洞见。在过去的岁月里,我已经为大约500名前来找我咨询的医学学生和医生们提供了服务。他们的问题形形色色,既有重大精神疾患(双向情绪障碍、精神分裂症、周期性情绪障碍、智力衰退),也有比较轻微的顾虑,比如适应障碍、性功能失调和生活各阶段的问题,包括很多人对人际关系、婚姻和离婚的担忧。然而,潜藏在这些诊断类别之下的,或者说从中产生的,是医生们很多痛苦的情感冲突(例如,因病休假而产生的负疚感,依赖镇静剂而产生的羞耻感,对感染AIDS的焦虑感,婚姻走到尽头的失败感)。所有的治疗师都知道那些精神病学标签,而冷冰冰的诊断类别并不能够触及我们的患者们所遭受的内心的困扰。下面是一此触动治疗师心灵的“素材”。
 
  作为一名医生兼精神病学家,我将自已看作具有共同目标和责任的人们所组成的团体中的一员。因此,当我的职业圈子——我的参照团体中的一员处在良心的挣扎中时,我会有所感受,不论是好是坏。我的羞耻感是一种混合体。有一些来自我的医生患者们,以及他们投射到我身上的感受。有一-些是我自已的。这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例:
 
  B医生是我们医学院一位德高望重、备受尊敬的精神科医生,他大约一年以前因为抑郁而来求助于我。因为我诊治了很多医学学生和精神科住院实习生(他们都知道B医生),而且我也诊治了B医生的一些患者(他将其转介到我这里,与伙伴或配偶一起接受婚姻治疗),我开始为我的接待室的情况而感到紧张不安。尤其是我担心B医生的隐私,怕他会在那儿遇见同事、学生或患者。当我在我的日程表上挖空心思地调整我与他的预约时间时,他问我怎么了。我解释了我的难处,他大笑起来。“有问题的是你,迈克——我不会因为到你那儿去而感到羞耻——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耻?假如我们自己都遮遮掩掩的,我们永远也洗刷不掉对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的污蔑。”
 
  医生们向精神科医生讲述的很多冲突、行为和事件中,羞耻感都是一种相伴而生的情绪体验。这些事例各种各样,有的是医生谈起少年时期对妹妹进行性骚扰;也有医学学生交代自己在病理学考试中作弊并为自己的行为深感痛悔;一位男性妇科医生描述说在为某些患者做骨盆检查的时候产生了性兴奋;一位女性精神科住院医生回忆说在一次派对上与一位大学生患者不期而遇之后带他回家过夜;一位实习生对他的主治督导撒谎说自己已经记下了一份手术报告字迹潦草得无以复加;一位焦虑不安的泌尿科住院医生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因为当一位年轻的男性患者在睾丸检查的过程中勃起时,他感到兴奋激昂;一位麻醉科医生讲述了发生在手术室里的一次事故,他的患者“晕过去了”,并险些丧命;一位医学学生回忆说他那离婚的母亲有次喝醉了酒,赤身裸体地在他面前分开自己的阴唇要教给他“一些真正的人体结构”。
 
  (作者:麦克尔·F·迈尔斯 | 来源:危险的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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